木子茤

【空垩】第二次生命 20

【】内的是内心活动

————分支1

当白垩再次睁眼刺眼的阳光照射进窗子，【回来了。】

白垩看向床边，熟悉的身影趴在床边。

【两次昏倒都是这幅场景。】

“空爷？”白垩轻轻推了空一下。

空睁开眼：“小白垩，你怎么又晕了啊？”

“没事，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记忆罢了。”白垩摇摇头。

【这里是尘歌壶？那个空间是我根据这里创造出来的吧。】

“要吃点东西吗？”空看向白垩。

白垩下了床：“我来做，厨房在哪？”

空还是有一些担忧：“你确定你身体好了？”

“当然，”白垩点头。

于是，空带着白垩逛了起来：“说实在的，我不知道厨房在哪。”

荧设计的房子格外复杂，找了许久，才看见了灶火。

“你去做吧，我着着你。”空站在门口，注意着白垩的动作，生怕他会出岔子。

“这点小事，还不需要有人照看。”白垩看了一眼空，也没真的赶他走，“你喜欢吃什么？”

“唔…都行吧，也许我喜欢上黄油煎鱼这道菜了。”空用手摸了下巴，沉思着。

白垩点头，手却拿来蔬菜：“荤素搭配会更好。”

“哎——”空拖长音，“小白垩，这么久的事，你到现在还记得啊。”

白垩翻炒着手中的菜，还不忘说:“当然，我的记忆一向都很好。”【除非被设置了，就像之前那样。】

白垩的手艺只能说中规中矩，自己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，不自主地想，【如果是他做还能更好。】

白垩突然有了学烹饪的心思，之后学了多久就另说了。

空倒是吃得很香，风卷云残地扫光了盘子中的食物，竖起大拇指:“小白垩，做得不错，继续加油啊！”

白垩知道空在安慰他，只是有些疑惑，空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的？

白垩思索后仍没有结论，姑且算做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了。

空悄悄地把目光放在白垩身上，看他不说话，就明白白垩又开始有了疑问或想法。

“小白垩，吃完我们就启程去璃月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一路上，顺顺利利，出现的一些盗宝团也被打败。

璃月港前，有一架木桥分开了归离原与璃月港，从草地变为白石砖，荒芜走向热闹，空与白垩正式踏入璃月。

两人走过桥，就到了码头，有不少商人在此摆摊，大多为柴米油盐这类事物，两人没有逛的意思，直接进了城门。

璃月的干岩军比起蒙德的骑士更有纪律一些，一个个笔直地站着。

“蒙德和璃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啊。”空大致扫了几眼，就定下结论。

“嗯，人民服饰不同，建筑材料，风格不同，细说下来，各有千秋。”白垩点点头。

走过一长排的楼梯，一旁的千岩军说着口号:“千岩坚固，重嶂不移，千城戎甲，靖妖闲邪。”

红木建成的一栋栋房屋气派极了，一路上各种吆喝声传来，荣发商铺，快刀陈，和裕茶馆……

空拉着白垩，手上拿着刚买的小吃，看见有一人在不停踱步，像是有急事在身。

空就想上去帮一手:“你在找什么？我们可以帮忙哦。”

那人怀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，最终还是说了:“我是阿旭，飞云商会的家丁，我们商会的仓库被盗宝团劫了，我家二少爷一向又不见踪影，愁啊愁！”

“你家二少爷？”空没听过这号人。

“对对对！我家二少爷能文（虽然只有我看得懂）能武（虽然大都分时间都是喊家丁去打），可厉害了！”阿旭十分崇拜自家二少爷。

空听他滔滔不绝，没忍心打断他。

白垩一向不喜欢那种不直接表明来意，空讲废话的人，一般来讲白垩会迫于礼仪无趣地听完，可白垩见空有些为难，仗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，就打断说：“请问能告诉我们你家二少爷的样貌与常去的地方吗？”

阿旭一拍脑袋，将行秋的基本信息告诉他们：“那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
在前往万文集舍的路上，空跟白垩说:“这家丁简直为他家二少爷操碎了心啊！要有有这么一个人对我，倒也不错，是吧？”

白垩回想到阿旭一连串的话，【这种人还是少有的好。】

“哎，你们说飞云商会的二少爷行秋吗？不知道，自从他看完了这里的书就没怎么来了。”

纪芳仔细地想着有关行秋的事情。

“嗯，感谢你的告知。”空微鞠躬表示感谢。

“就这点事，不用谢。”

和裕茶馆里，云堇也不清楚行秋的行踪。

两人没有了方向，因为阿旭只知道他家少爷爱看书，去过万文集舍，也会去和裕茶馆缠着云堇老板开发新饮料。

白垩早已里找回一些有关炼金术的记忆：“空爷，我可以用炼金木找他。只要有他用过的物件。”

空不想让白垩使用炼金术:“我用元素观野再看看。”

白垩张嘴想劝，看空一副不让他动用炼金术的样子，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
行秋先前的足迹被多天来的人来人往冲散。空瞪大眼睛多次寻找，始终不见水元素的影子，只好失望地关掉视野。

“空爷，我真的没有那么脆弱。”白垩知道自己很难说服空，折中了个办法，“或者这样，我若能恢复少年模样，你就让我炼金的方法找他。”

“好，我也应该试着相信你炼金术士的本领了。”空承认自己先前有些"一朝被蛇咬，十年怕井绳”的心理。

“我们进尘歌壶吧。”

白垩拿来先前的助长剂，往里又添了几种材料，试剂从水蓝变为深蓝，深圳校裤的那种蓝色。

空看那一瓶黑色药剂，不可避免地有了担心的情绪。

白垩没有犹豫，将试剂倒入嘴中。

药效很快，白垩周身的骨骼在一点点重组，身形拔高，脸也变得更棱角分明，不如先前幼儿时态时的可爱。

其实这一过程也就一分钟有余，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。

他曾经有受过伤，知晓那种骨头断掉的痛苦。如今垩全身重组，那一定更痛。空突然后悔了，自己不该不相信他。

白垩确实与空一样高了，披上阿贝多常穿的西风长袍：“我去里面穿好衣服再出来。”

“好。”空才发现白垩身上的衣服又变为沙子落了一地。【幸好是木地板，光着脚进去也不怕生病。】

白垩穿上衣服，走出门。

空见到与梦中一样的白垩，手抚上他当时剑穿过的地方：“如果当时我在，你也许就不用受穿心之痛了。”

白垩微歪脑袋:“痛？我不这么认为，能感受痛才有做人的感觉，不是吗？”

从某种意义上，白垩还是挺喜欢痛这一感觉的。

空皱了眉：“小白垩，除了痛.还有很多方法能证明你就是人，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呢。”

“知道了，那是阿贝多的想法，不是我的。"白垩大致解释了一下，“我有他的全部记忆了，但我不能是他，放心吧。”

空松了口气，放下手：“没事就好了。”

白的看向空垂下去的手，又抬眼撞进空的眼中：“或许我还有些事没解决。”

空等着他的下文。

“但目前我没有答案，先去找那位少爷吧。”

白垩越过空走向尘歌壶外，终究没讲清是有什么事。

“不讲就不说嘛，吊我胃口！”空边抱怨边追上白垩，【长高了就是不一样，走得好快。】

白垩注意到空没有跟上，放慢脚步。

出了尘歌壶，黄色的晶蝶围绕在白垩周身，白垩伸手接住它们，闭上眼睛，告诉它们行秋的信息，然后把晶蝶往前一送，睁开眼看向空：“跟随它的指引走吧。”

空仅见过白垩施展过几次炼金术，每一次都能被惊艳到，有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是被神奇的炼金术所吸引，还是那位施展它的炼金术士所吸引。

空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思，【小白垩，他还没学会情感呢。虽然他长大了，物理的心理没变，但也是和先前一样，什么都不懂。】

空看着白垩，一直在走神。

白垩和空跟着晶蝶，来到了遥远的无妄坡。

“这位少爷来这种阴森的地方干嘛？”空不信鬼神，但来到这里难免心里发怵。

白垩把衣服上一旁的铁链塞到空手中:“有我在。”

远处。有一群鸟被惊起，扑棱着翅膀飞起走了。

“啊，可能是那个二少爷！”空抓着铁链，心安了不少，用另一只手指向刚刚有动静的地地方。

两人接近着，听到了一个清脆的笑：“重云，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妖邪的啦！”

另一个人的声音低低的，很是失落：“还是没见到。”

白垩走上前:“你好，飞云商会二少爷？”

行秋收起笑，向前走一步："我是，你不会是受阿旭的委托来找我的吧。”

“对对对，就是你家家丁委托的。”空点头。

“唉，这阿旭。”行秋叹了口气，“行吧，又有什么事？”

空将阿旭的原话告诉他。

行秋点头：“行，我去解决，哪个仓库？”

“什么哪个仓库？”空愣住了。

行秋看空不清楚，一摊手：“得了，估计是阿旭忘说了。重云，陪我回趟璃月港吧。”

重云不是第一次失望了，很快就恢复正常："好。"

行秋看向两人：“那两位可否告知姓名，一同去找阿旭？”

“白垩，空。”白垩与空一般高后，更常于开口说话了，虽然是没有温度的的对话。

一路上，行秋一直在与重云交谈，重云没有不耐烦，认真地回答着行秋的每一句话。

两人简单的动作在空看来，全是粉红色的泡泡。

空能很快知晓他们不同寻常的关系。

【好羡慕啊！】

白垩感受到了身旁短暂的视线，没转头看空，继续走着，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
不能异常下去，师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，让我不受杜林的控制了，更该好好地探寻世界的真相。

至于空，教他炼金术后，就分开吧。

在整个委托中，白垩都没再多说话。

“小白垩，我们待会去哪逛呢？”空思考着，“要不先去万民堂吃点东西吧。”

“吃完我们回蒙德吧，是时候教你炼金术了。”白垩望向远方，神色又回到初见时的冷淡。

“也行啊。”空想，等学完再继续周游也可以，就欣然同意了。

白垩将一切不该有的情感删掉，每天只是教着空炼金术。

至于写生，白垩会躲着空画，先前那些有关空的画被他收起。

【就当它没存在过吧。】白垩想，等到教完空，他会彻底清空有关空的记忆，然后，回归正常。

空渐渐感受到白垩的疏离，起初还以为是阿贝我的记忆在影响白垩，久而久之，空觉得白垩不像白垩了。

空拖延着学习炼金术的时间，他总觉得学会后会有很大的事发生，而白垩是个称职的老师，耐心地教他，也知道他在拉长时间。

可是无论怎么拉长，炼金术总是能学完的。

学完那天，白垩说：“我能教的已经没了，你可

以离开这里了。”

“什么？小白垩，你在说笑吗？”空紧紧盯着白垩，希望他能扬起笑容，说一句:空爷，当然是骗你的了。

实际上，白垩沉默了一会，又道：“还记得多年前我说过还有一件事要解决，那件事就是你。你的存在会影响我的判断，所以请你离开。”

只剩空傻愣摆地呆在原地，没有悲惨的嚎啕，只是眼眶中蓄满了泪。

“我会清空有关你的记忆，我……小白垩是不会再叫你空爷了。”白垩说完这句，转身就走向半山腰的实验室。

山脚下，只留空一人孤身地站立，几滴泪染湿了土。

空想去挽留，走上他覆雪之路，一路上眠龙谷，星荧洞窟都没经过，寒天之钉也只是瞥见了一眼。

实验室中，阿贝多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实验。空静静地看着他，仿佛他还在教自己炼金术。

阿贝多早就注意到来人，【等我实验完了再出来么？】

阿贝多做完实验就走向空：“旅行者，若你只是冒险，那你可以去别的地方，雪山里是很危险的。”

空没有言语，看着白垩，良久才说了一声:“好。”

空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低沉。

阿贝多看着他离去，又回到实验室：“真是一个奇怪的人。”

- 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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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一达成，结局二进度应该70%了